薛鑫霞:《回憶很美,現(xiàn)實很傷》北京作文【原創(chuàng)首發(fā)】
回憶很美,現(xiàn)實很傷
似水流年,葉落紛紛,荏苒的時光如白駒過隙般悄然而逝,它帶走了你年輕的容顏,只留下了佝僂的背。
――題記
我的父親今年53歲,黝黑的皮膚,老花的眼睛,干裂的嘴唇,枯如樹皮般的雙手,以及那歷經(jīng)滄桑的臉頰,無一不在宣告著他的長相與他年齡的不相符。
驀然回首,思緒萬千。兒時的我天真,浪漫,幼稚。
我總喜歡把父親當(dāng)成大馬,騎在他堅實的背脊上,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耳朵,高呼“駕”,父親沒有一點厭煩之意,反而樂此不疲。父親還喜歡把我舉高高,然后突然落下,再舉高高,再落下,那一上一下的刺激感,使我“咯咯”的笑個不停。父親看到我笑,也會咧開嘴,爽朗的笑起來。我還像個牛皮糖,總喜歡黏在父親身上,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,他做飯的時候我就窩在他的懷里,他一手抱著我,一手炒菜。有時我會調(diào)皮地抓著他的臉,給他添亂,但是他只是輕輕的拍我一下,佯裝生氣的說,“不許胡鬧!”再大一些,我雖不會像小孩子般更黏著他了,但仍會不聲不響地牽著他的手或尾隨他的后面。
惘然回首,引咎自責(zé)。那時的我正值青春叛逆期,我愈發(fā)暴躁,不羈,冷漠,自狂。
那個冬天,寒風(fēng)刺骨,天寒地凍。學(xué)校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延遲了開學(xué)。但因為家里沒有開校訊通,固然收不到學(xué)校延遲開學(xué)的消息,所以總是徒然的跑到學(xué)校,再白白地折回去。我為此對你大動肝火,“都怪你,那天把手機帶走了,沒有開成校訊通,讓我白跑了這么多趟?!备赣H沒有吭聲,只是默默的跟在我的后面,看到父親沉默,我就更生氣了,火氣蹭蹭的往上漲。我越看他越覺得不順眼,狠狠地瞪了父親一眼后,加快了腳步,想要把他甩開。見我加快了腳步,父親急忙說“地上這么滑,別走那么快,萬一摔倒了呢?”“我看你就盼著我摔倒吧!”我沖他大喊,父親什么都沒說,只是默默的加快了腳步。
終于到了學(xué)校,但是學(xué)校大門卻是緊緊關(guān)閉的。果然,學(xué)校又延遲了開學(xué)的時間,而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這個消息。
“操!”我氣的爆了粗口。
但不巧地被父親給聽到了,他目光凌厲,抓住我的肩膀,沖我吼“女孩子家家,說什么臟話?你跟誰學(xué)的?”但殊不知,他越是這樣,我就越是放肆。
“特么的,要不是你……”
還沒有說完,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灼痛,像火燒了一般,隨即,臉上便印出了一張清晰的巴掌印。這是父親第一次打我,他顫抖著手,把頭偏過去。路上的行人也向我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,而我最不喜歡這種目光了。我捂著臉,用我此生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那個地方,也躲避了行人的目光。寒風(fēng)如刀子般刮著我的臉,卻掩蓋不住那張巴掌的疼痛感。我既羞愧又憤怒,眼睛像斷了線的珠子,從眼眶里流滾下來,砸在地上。從此,父親與我之間隔了一道淺淺的溝。
流逝的日子,如枯葉與花瓣,但漸行漸遠的卻是親情與陪伴。父親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,脾氣也越來越暴躁。我們經(jīng)常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而爭吵,每次吵完之后我都會掩面流淚,我覺得你嘮叨,羅嗦,愛管我的閑事,還總是約束我。我厭惡父親像老媽子般婆婆媽媽,你嫌棄我像不良少年般的話語。經(jīng)過無數(shù)次的爭吵與失望,你的啰嗦,嘮叨,越來越少,慢慢的也不再管我的閑事,我剛開始為此感到雀躍,激動,興奮。
但漸漸的,那種可怕的空虛感,寂寞感,便爬上了心頭,我感到心慌,害怕,茫然。
之后,我們的話越來越少,感情也越來越淡……
感謝來自方城縣四里店一初中八(10)班的薛鑫霞同學(xué)投稿,歡迎廣大中小學(xué)生投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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